高山族過去以裸身為美,裸形赤足,僅以獸皮、樹皮及植物纖維制作的幅布蔽體,有鑿齒、穿耳的習俗。接觸漢文化后,逐步形成了男著長衫、女著裙裝的習慣,衣服除了獸皮和樹皮外,還喜好用自織麻布,飾以彩色紋樣。
高山族服飾按地域可分為北部型、中部型、南部型和島嶼型。北部型包括泰雅、賽夏、北部阿美人等,男子穿無袖短上衣、披衣、胸衣、腰帶、短裙,女子穿短上衣、長裙;中部型包括鄒、布農(nóng)、邵人等,男子穿長上衣、胸布和短裙,鄒人和邵人的女子穿短上衣、長裙。布農(nóng)人女子穿長衣、長裙;南部型包括排灣、魯凱、卑南和南部阿美人等,男子穿對襟有袖短上衣、短裙,女子穿長衣、長裙;島嶼型,指獨居炎熱蘭嶼的雅美人,衣著簡單,男子僅以丁字布遮下身,上穿背心,女子上穿背心,下著筒裙。高山族的服飾分為常服和盛裝,以傳統(tǒng)服飾為盛裝,現(xiàn)在日常常服多為漢裝。
高山族泰雅人男服(供圖 劉軍)
高山族男子的傳統(tǒng)服飾有前遮片、腹袋、后敞褲和丁字帶等。前遮片曾是部分族群男子唯一下裝,多為黑色,對折或三疊后以腰帶綁于小腹前部;腹袋由大方巾對折交叉掛于頸垂于腹,內(nèi)可裝物,亦可遮羞;后敞褲是兩塊長方形布料,僅在腰至胯中央部分縫合,以腰帶和小腿處的系帶綁在身上,正面看形如普通長褲,但后面敞開。丁字帶是雅美人男子特有裝束,用白色棉布纏繞下體,形如“丁”字,部分泰雅和阿美人男子也穿丁字帶。
高山族女子的傳統(tǒng)服飾有長裙、長衣、護腳布等。長裙長至腳踝,以三至四幅布拼接成大正方形圍于腰,有系一條的,也有系兩條的,穿法有前后疊穿和左右疊穿兩種,雅美、邵和卑南女子有一種“披肩裙”,把大披肩斜系于肩,或一塊,或左右各一塊,系上腰帶,宛如現(xiàn)代女子的連身長裙,披肩裙外再系一塊胸兜或外罩短上衣;布農(nóng)、排灣、魯凱人女子穿長衣,形制如漢族女子的大襟有袖圓擺襖,衣長至小腿中段;護腳布是兩塊長方形布,用系帶綁于小腿,寬不足以包裹整個小腿,多掩前敞后。
高山族阿美人服飾 (供圖 劉軍)
服飾配件有披肩、腰帶、頭巾、套袖和佩袋,不分男女。披肩是大正方形,用于擋風御寒,可前披、后披、斜系,夜間是被子,可作女子長裙,亦可為著短裙的男子遮羞;腰帶不僅是重要裝飾品,還可用來綁系裙裝、男子后敞褲等,也可為男子遮羞護體,有些地區(qū)男子僅用腰帶在腹前打結,兩端下垂蔽體;頭巾不分男女,多為烏青布;套袖在工作和祭祀時穿戴,是一塊長方形布,兩端縫成筒形,中段開口,穿戴時把兩端套于前臂,中段布料則搭于頸;佩袋也稱檳榔袋,全件刺繡,極盡華麗,以前是重要的日常用具,里面盛放檳榔、煙草、火石等物,多為船形,佩戴方法各有講究,能傳達求偶、節(jié)慶等社會信息。
服裝飾品(供圖 劉軍)
常見衣料有樹皮布、獸皮、達戈紋、麻布、棉布等。樹皮布和獸皮是最早、使用時間最久的衣料,紋樣多以抽象的幾何紋為主,有三角形、菱形、方形、圓形、長弧形、八角形、十字形、山形、曲折紋、波紋、花葉紋等,寫實性的植物和動物紋樣也有,但不如前者普遍。
染色原料主要采用植物、礦物染料,曾將外來色布拆開,取得色線與麻線混織出圖案,后與漢族交易頻繁后直接買色線織布。常服多為麻布原色,鮮少裝飾,盛裝則艷服,盛裝多以黑、藍棉布為底,在領口、衣襟、下擺、開叉等處大面積裝飾,顏色鮮艷,對比鮮明。
傳統(tǒng)樹皮衣紡織技術的保護與創(chuàng)新(老鐵 攝影)
首飾的主要品種包括頭飾、額飾、耳飾、頸飾、胸飾、肩飾、臂飾、腰飾、腕飾、手飾、腿飾、踝飾等,高山族喜戴野花、佩螺貝、插鳥羽,高山族的男女都喜好裝飾,配飾以多為美,以艷為美,喜夸張。
參考資料:
1.陳金結、姜莉芳、楊梅等,《中國高山族》,寧夏人民出版社,2012。
2.李芒環(huán),《古往今來話中國 中國的服飾文化》,安徽師范大學出版社,2012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