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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傳很早以前,汝南縣有一個叫桓景的人,父母雙全,妻子兒女一大家,守著幾畝薄地,勤奮耕作,日子雖不算好,半菜半糧也能過得去。誰知不幸的事兒來了。汝河兩岸害起了瘟疫,家家戶戶都病倒了,輕的不能起床,重的丟了性命,尸體遍野也沒人埋葬。這一年桓景的父母也病死了。
桓景小時候聽大人們說,汝河里住著一個瘟魔,每年都要來到人間走走。他走到哪里就把瘟疫帶到哪里?;妇安『煤?,決心仿仙求道學(xué)法術(shù),戰(zhàn)勝瘟魔為民除害。聽說東南山中住著一名叫費長房的大仙,他就收拾行李,起程進(jìn)山拜訪。
桓景進(jìn)了山,這里千峰萬巒,不知仙人在哪里居住。但他不怕勞苦,翻了一座又一座山,過了一條又一條溪。那天他正走間,忽然前面站著一只雪白的鴿子,那鴿子不住地向桓景點頭,桓景不知何義,便也向鴿子致意。那鴿子突然飛起,飛了兩三丈遠(yuǎn)落下,還是不住地向桓景點頭?;妇白呓鼤r,那鴿子又飛起?;妇懊靼琢耍汶S著鴿子往前走。又翻了幾座山,一片仙境出現(xiàn)在眼前。蒼松翠柏間有一座古廟,廟門橫匾上寫著“費長房仙居”五個金字。那鴿子丟下桓景,在廟院上空歡叫盤旋?;妇皝淼介T前,黑漆的大門緊閉,他虔誠地跪在外邊,不敢驚動。他跪呀跪呀,一直跪了兩天兩夜。第三天大門忽然開了,只見一位白須飄胸的老人笑瞇瞇的說:你為民除害心誠意切,快隨我進(jìn)院吧。桓景知道這是費長房大仙,又拜了幾拜跟著大仙進(jìn)院了。
費長房給桓景一把降魔青龍劍。桓景得到劍后早起晚睡,披星戴月,不分晝夜的練開了。那天桓景正在練劍,費長房走到跟前說:今年九月九汝河瘟魔又要出來,你趕緊回鄉(xiāng)為民除害,普渡眾生。我給你茱萸葉子一包,菊花酒一瓶,讓你家鄉(xiāng)父老登高避禍。仙翁說罷用手一指,古柏上的仙鶴展翅飛來,落在桓景面前,桓景跨上仙鶴向汝南飛去。
桓景回到家鄉(xiāng),召集相親,把大仙的話給大伙兒說了。九月九那天,他領(lǐng)著妻子兒女,鄉(xiāng)親父老登上了附近的一座高山,把茱萸葉子每人分了一片說:隨身帶著,瘟魔不敢近身。又把菊花酒倒出,每人喝了一口說:喝了菊花酒不染瘟疫之疾。他把鄉(xiāng)親們安排好,就帶著他的降妖青龍劍回到家中獨坐屋內(nèi),等著瘟魔。
不一會兒,只聽汝河怒吼,大風(fēng)旋起。瘟魔出水走上岸來,穿過村莊,走家串戶,不見一人。忽然抬頭見人們都在高高的山上,它竄到山下,只覺得酒氣刺鼻,茱萸異香沁腑,不敢進(jìn)前登山,又回身向村莊走去。只見一人正在屋中端坐,就吼一聲撲了過去?;妇耙灰姡泵ξ鑴τ瓚?zhàn)。戰(zhàn)斗了幾個回合,瘟魔戰(zhàn)他不過,拔腿就跑?;妇班驳囊宦暟亚帻垊伋?,只見寶劍閃著寒光,向瘟魔追去,穿心透腑把瘟魔扎倒在地。
自此,汝河兩岸的百姓再也不受瘟魔的侵害了。人們吧桓景劍刺瘟魔的事作為佳談,還把九月九登高作為一種習(xí)俗,一直流傳至今。
搜集整理:栗長松
選自《中國民俗傳說故事》中國民間文藝出版社1988版